端临

①虽然不退圈但是年更选手
②虽然年更但是能写够一年量选手
【可能今年会多码一点,状态还是一年比一年好的】
③红蓝随你们开心,但还是希望有评论(ノ)`ω´(ヾ) ​​​ 我的爱不太能支撑我热情起来,冷感单机太难了

新快|《LAST》

《Last》

文|端临

1、依旧迷惑文体,甜饼一个;

2、伪原著向,双暗恋前提;

3、全文8000+;

4、文后补PS暗示及伏笔——有一部分是关于“刀”;

5、虽然几个月没有发文但是今天也是想要评论的一天(/ω\*)。

 

Three

一大滩血迹旁掉落了一把染血的水果刀,那一刀曾钉在地板上,周边有着反复凿刻的痕迹,而最深的一道在人形白线不足两公分处留下一个狭长狰狞的印记。

指腹隔着胶皮从刀口边缘摩挲过去,工藤新一敛着眉目沉思着起身,摇了摇头。

虽然有所期待,但目暮警官也没有过分的期望年轻的侦探能瞬间给出答案,扶正了帽檐,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死者的遗体目前正在接受验尸,刚刚传来消息,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晚上六点到七点之间,后脑有对冲伤,喉咙处有淤青,但其他地方没有因为进行反抗造成的伤势。”

说完自己又看了两眼,才对盯着地板上的痕迹沉思的工藤新一道,“目击证人们正在外面等候传讯,你需要就马上带去问话。”

说着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偏偏今天检修监控呢?不然我们也不用这么费工夫了。”

工藤新一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道,“谁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一边把手套摘下来。

目暮警官示意工藤新一一起出去,目击证人们已经被安排在案发房间旁边的客房里。

刚一出门,工藤新一对一张熟悉的脸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那人走到他面前,似乎也颇有几分无奈,微微压低了帽檐,“我就是第一个发现青木先生尸体的人,我叫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盯着平白遮住了眼睛的人看了两眼,自然的接话道,“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请问黑羽君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会所里呢?”

黑羽快斗低头扯了扯制服,“我是来给青木先生送外卖的,大概晚上五点多的时候,青木先生预定了我们餐厅的外送服务,点了一份牛肉饭,让我送到‘Last’……就是这家会所。”

工藤新一安静听着,视线扫过周围一圈,看见了桌子上被封存起来的牛肉饭,透明的盖子上蒙上了一层水珠,可以想见里面的饭菜已经凉透了,说不定还腻着一层腥油。他不经意间挡住了旁边警员审视黑羽快斗的目光,最后将视线定在黑羽快斗制服的商家标志上。

“……我进来的时候是工作人员送我过来的,他们说青木先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让我自己交给他,但我敲门的时候却没有人在,我等了一会儿只好推门进去,打开门就发现青木先生倒在地上,已经死了。”黑羽快斗快速的陈述完,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工藤新一微微皱眉,不再多问,转头去询问其他相关人员。

所问的和以往大差不差,无非都是一些被惯例问询中忽略或无法牵引出的角度刁钻的细节,零零碎碎问完一圈,工藤新一忽然发现,“青木先生的家人还没有到吗?”

一旁记录的警员一愣,道,“刚才青木先生的妻子回应我们,她正从轻井泽赶过来,很快就到。”

工藤新一微微颔首道谢,见问完了话,便往洗手间去。

……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工藤新一靠着镶了一圈水晶的门板,垂下手反扣隔壁门板两声,面前的镜子照出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帝丹的制服领口依然紧扣,从头到尾纹丝不乱,却反常的没有让里面的人出来说话。

闷在门后的人没有说话,反而是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从门缝里递出一部手机来,屏幕上展示着一颗碧绿的宝石,名为“湛碧之石”。

这颗宝石工藤新一意外的有所了解,这颗宝石不同于以往那些可以随意展出出售的宝石,早在明治时期就已经出现在历史中,是一位皇室夫人的陪葬品,早年间被发掘出来,应该早已被收藏进了博物馆。

“‘湛碧之石’?”

隔间的人闷闷的答道,“青木先生前两天联系到我,让我来把‘湛碧之石’偷走,我今天是来拿宝石的。”

知道工藤新一的疑惑,但黑羽快斗也十分头疼,“我也知道‘湛碧之石’应该在博物馆里,上次这颗宝石被盯上的时候我也确认了它不是我想要的那一颗,但我也确定青木先生发给我的这张照片里的也是‘湛碧之石’,所以我今天就来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人就死了。”

工藤新一听着他最后一句似乎是叹息,攥紧了手指,却没有说什么,脸上仍是沉稳的平和,“你见到宝石了吗?”

“没有。”黑羽快斗蹙眉,“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我翻找过他身上和房间里,没有发现,可能是被人拿走了。”

“也可能根本没有这样一颗宝石,是有人在钓你出来。”工藤新一平静道,“‘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工藤新一明显意有所指,黑羽快斗被直白的噎了一下,但也无奈,“我也不知道。”

正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工藤新一直视着镜中自己的双眼,沉默半晌,忽然直起身一把拉开隔壁的门板,从镜中看到了坐在马桶盖上的黑帽少年一脸茫然的神色,他目光偏移几分,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碰。

黑羽快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门板触底回弹,他只来得及看见工藤新一移开目光、转身离开的动作,他猛地起身追出去,发现工藤新一就安静的等在他抬眼可见的地方。

工藤新一悄无声息的从孩童回归高中生后,总被从前熟悉的人调侃说身上有了多少多少变化,做事虽然还是那般的准确无误、一丝不苟,踢球比赛每一样都还是从前的水准,甚至更有一击必杀的气势,但若只是安静的看着工藤新一,他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不迫便悄悄凸显出来。

他似乎不再用口头上的“我是个侦探”来与人表示信任,也不会过分自信自己的能力,每个人都有力不能及的地方,比起沉溺于身为侦探最后解开谜题的快感,他开始在解谜中注视着生命的重量与平等。

黑羽快斗曾看过一张工藤新一在破案时被记者悄悄拍下的照片,他从容的站在少年犯人的面前,并没有正义执法者那疏离至极的气势,在所有人对揭开了犯人的身份和杀人手法感到松了一口气时,他平静的像是解开了一个复杂的谜题,只是眼中带着对少年的些许惋惜。

表现的并不明显,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但黑羽快斗忽然感到了一阵心脏的滞涩——

于微末相识,虽然仅是寥寥几面,他却几乎见证了工藤新一的蜕变,而现在,工藤新一安静的站在他面前。

“走吧,先把这个案件解决再说,你学校里明天不是还有个告别表演吗?”等他出来后,工藤新一转身,仅回眸笑了一下,“早点回去早点睡。”

这个笑容一晃即逝,黑羽快斗心底忽然迸发出了汹涌的感情。

平复了他意图赴死的情绪。

 

TWO

夜幕低垂,高耸的建筑上架着三座广射灯,光箭撕开巨幕,落下一只向辽阔世界展翼的白鸽,系着生命的红带闪烁光芒着缀在他身后,绕过一片阴影,他摆脱了生死的束缚,化成少年,羽毛似的轻飘飘的落地,狡黠的目光映与另一个少年相碰,只见那人往前踏了一步……

“啪”一声,白炽如朝阳,映亮了他少年的模样。

四角的光芒太盛,他带着无所畏惧的笑容,身边连一片阴影也没有。

“呜哇,今天还做了这么大准备啊?”

怪盗基德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天台边沿,将影子投进身后的夜色中,单手扶稳了帽檐,只能看见唇边勾着一角,目光直直地对上侦探的探究。

“今晚这一片临时停电——应该没想到吧?”名侦探脸上带着放松的随意,只在准备接收“赃物”的同时望着楼下抓着一点丝线便追来的一长溜警车,顺口一问,“你这两次到底在搞什么?要预演什么活动了吗?宝石到手的难度搞得一次比一次高。怎么,终于想开了要乖乖走进警察局自首了吗?”

怪盗基德的pokerface纹丝不动,笑眯眯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躬身做出一个绅士邀请来,伸到工藤新一面前的手里挂着银白透亮的宝石,“嘛,算是预演吧——为我最后的告别表演。”

工藤新一触到宝石的手一顿,抬眼间带出洞察的锐利来,“已经有头绪了?”

怪盗基德侧头一笑,“——算是。”

见此,工藤新一蹙眉,“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怪盗基德笑……略有心虚的怪盗基德有点笑不出来。

工藤新一专注的目光凝视着他,侦探花费数年锤炼出的洞察力是新晋怪盗没两年的基德抵抗不了的,他僵着一张笑脸,终于意识到曾经的名侦探因为年龄的限制和越来越熟的关系放了他多少水。

回忆起钟楼上那毫不犹豫的两枪,怪盗基德若无其事的将宝石塞进侦探的手里,往后退到边沿上方,居高临下的向面无表情的工藤新一道别。

头一次没有等到工藤新一的回答,转身——落荒而逃。

……工藤新一状似平静的站在原地,盯着无风晃动的白色滑翔翼渐渐飞远,垂眸看着那银白的宝石半晌,终于举手对着月光仔细地观察起来。

在中森警官按亮顶楼电梯键时,工藤新一终于在反复翻转不同角度后找到了由内里的细小纹路构成的扭曲的字母。

LAST.

这大概就是他和怪盗基德之间最后的一层壁。

不可逾越。

工藤新一收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与冲上天台的警员们错身而过,来到中森警官面前。

中森银三看着面前身量颀长的少年,责问的话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噎得他直喘不上来气,面前的少年似乎说了什么,但他那时好像没有注意,而后与夜深人静时回忆起来,他终于明白他当时究竟看见了什么。

骤亮无霾的夜里,那少年身后似乎是狂风骤雪,压低了嗓音里是割开了年岁限制的刀,深蓝的眸中有一丛火焰亮的惊人,融尽了这些的少年兀自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深海中长明的灯塔,劈开了自己的种种限制,想要赶到谁身边去,想要照亮他。

“中森警官,您身边有没有一个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呢?”

光芒凝成了刀,势如破竹般想要将黑夜刺穿。

“原来,你叫‘黑羽快斗’啊。”

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他拥有了如此力量呢?

工藤新一从容的冲着他微微一笑,“目前来说,我对于他而言是个最不想见到的……‘恋人’吧?”

……

噫——!

中森警官沉吟片刻,认为自己昨天晚上被那四座白炽灯晃瞎了眼,产生了幻觉。

对,就是幻觉。

连续三天在江古田撞上了来警局调阅资料的工藤新一,中森银三明智的没有去问他在查什么,和蔼的目送他往江古田高校而去。

然而晚饭后偶尔提起这件事,中森银三顺口问了一句中森青子有没有见到那个东京来的名侦探时,中森青子却一口否定,“没有啊,不管是我还是快斗,都没有见过工藤君哦。爸爸你为什么问这个?他来江古田了吗?”

中森银三面对中森青子的疑问,眨了眨眼,愈发肯定——这就是幻觉!

中森青子得不到父亲的回答,便被另一件事勾去了注意力。

“啊!马上就要到毕业演出了,快斗那家伙每天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总是见不到他!他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啊,还说要给我们一个江古田高中建校以来最难忘的表演呢!都在说些什么大话啊……”

快斗的,魔术表演么?

 

ONE

青木遥,年四十,有一妻一女,是个鉴宝师,有自己的工作室,出没于各种鉴定场所,还算有名。妻子青木绪子,与结了婚就成为家庭主妇的其他人不同,她今年才三十五岁,是一家私企的经理,两人经营的家庭水平较高,养育着一个方才两岁的女儿。

青木绪子走近前来,工藤新一照例询问了有关于她的部分细节,并且要求她出示证明。

“我今天一天都在轻井泽,那边有个不小的项目需要我去商议,您看我们公司的事宜安排表就知道了。”青木绪子低垂着眼泪,颤抖着指尖在包里翻找着,掏出一张电车的票据,“这是我今天前往轻井泽的电车。我真的、真的没想到怎么我才离开一天,遥他就……”

痕迹检验的警员走上前来敲了敲门,将正要检查票据的工藤新一叫了出去。

“是这样的,我们在对现场进行检查后,发现里面只有那个外卖员黑羽快斗的指纹,而且现场并不如他所言,他只停留在尸体周边,在一个隐蔽的抽屉把手上我们也发现了他的指纹。”

工藤新一的目光瞬间沉凝下来,警员递给他一份检测报告,他拿在手里仔细翻看着,半晌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页上,对警员道,“辛苦你们了,可以请你们去联系青木夫人的同事问一个问题吗?”

警员对工藤新一的指示并不质疑,只问了一句,“那位黑羽君到底在屋子里找什么呢?那么隐蔽的地方,要不是眼尖我们都发现不了那里还有个抽屉。”

工藤新一越过他看向对面房间的门,眉眼间泛着冷意,却温和道,“可能对他而言,必须要找到的东西吧。”

警员似懂非懂,转身通知检查去了。

工藤新一则回到方才的房间里,面对青木绪子哀怨的眼神,静静思考了两分钟。

“您就是凶手吧。”

“什么?”陪着问询的目暮警官惊疑。

工藤新一则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解释着。

“三十五岁才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想来您二位应该平日里都很忙吧。青木先生趁着您去轻井泽的时候来到这家会所里要见什么人,而您早就知道了青木先生今天的约会。很久之前您就疑心他背着您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于是请人来调查他的行踪。

“在之前的调查中,我从熟悉青木先生的友人那里得到一条信息,青木先生曾抱怨这两天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不出所料地话,您包里装的除了电车地票据,应该还有一些偷拍的证据吧。”

分析着,工藤新一忽然垂眸看向地板,接着道,“您知道他今天在这里约会,于是就尾随着青木先生到达这家会所。您等待在无数的疑问中,本想在这里能看见进入那个房间的人,却一直没能等到。这时您产生了一个想法——可能那个房间里早有人等待。然而,您并没有在那个房间里见到除了青木先生之外的其他人。而见到您到来的青木先生极为震惊,你们发生了争执。

“在争执中,您把青木先生推倒在地,后脑重重磕在桌角的青木先生发生了昏厥,您却在这时被愤怒操控,扼住了他的脖子,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凿进了青木先生脖子旁的地板上,您想要依靠这种方法质问他。”

“但昏迷中的青木先生并不能回答您,被唤醒的青木先生在震惊中也不能回答您——您的刀在青木先生的推拒下,无意间割开他的颈动脉。”

青木绪子低着头,颤抖的手死死抓着她的手包,那仿佛是她的底气。

“我……我有证据,我今天在轻井泽,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过!”

工藤新一抬眼,平静的看着她,“如果去查今天车站的监控就能知道您到底有没有乘上车离开东京,而且……”

“砰”一声,警员突然推门而入,他手边还举着手机,这边便大声回应着,“今天去轻井泽出差的人并不是青木绪子!青木绪子昨天以丈夫住院为由临时向公司请假,所以今天的工作安排才依旧显示是青木绪子去轻井泽。”

工藤新一便不再言语。

看着青木绪子被警方带走后,他才慢慢踱步到满是血迹的那些刀痕旁,默默凝视半晌,向屋中走去。

屋里站着黑羽快斗,他正凑近了窗户边对着月亮照那颗碧绿色的宝石。

“这是真的‘湛碧之石’吗?”

冷不丁的,工藤新一开口问道。

黑羽快斗顿时炸开一身猫毛,硬撑着没有回头,若无其事道,“假的,但是做的很真,和真的差不了多少,就算是鉴定师不注意也会将他看成真的。”

“如果有心骗你,那就更真几分了。”工藤新一轻飘飘的回道。

黑羽快斗莫名感觉理亏,心虚的不敢说话。

工藤新一安静的注视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两人之间,第一次由他提出分开,“走了,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留恋。

黑羽快斗慢两拍才听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立刻转身,想要追上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上去,但黑羽快斗总觉得今天想对他说什么,又总是找不到机会开口。

转身,就看见工藤新一站在门外的廊灯下,扶着门安静的等着他。

黑羽快斗迟疑半晌,慢慢走过去,和他一起站在廊灯下。看着工藤新一拿着钥匙将这道门锁起来,他终于开口。

“你,要来看我的演出吗?就学校里那个。”

工藤新一听了还有几分疑问,“你们学校的毕业演出能让外校人进吗?”

黑羽快斗摸了摸鼻子,抬了抬帽檐,笑道,“平时当然不行啦,但是那天也会有家长朋友来嘛,可以的。”

工藤新一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邀请。

“那说好了,我的节目安排在压轴哦,一定要来看!表演完应该还能一起吃个饭?我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蛋糕店,你临走的时候可以给兰小姐带两个,对还有小小姐的份……”

廊灯下,两个少年在柔和的灯光下慢慢走出,并肩迈出门槛。

午夜有明亮的月光,夜深人静,连月光都是完整的,洁白的落在地面,落在他们的肩头。

 

LAST

查出怪盗基德真实身份之后,在会所偶遇黑羽快斗之前,两人没有见过,但工藤新一曾在街口的咖啡厅里远远的见过他一面。

当时他穿着黑色的制服被一个同样穿制服的女生追着打出校门。

他叫那女生“青子”,工藤新一就知道那个女孩是中森警官的女儿,中森青子。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自己和毛利兰,都是青梅竹马。

扶着额头,工藤新一想着他们两人的境遇也是各有各的相似,他算是好不容易尘埃落定,黑羽快斗的对手却行踪无影,一个简简单单的LAST,或许黑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却毫无头绪。

说白了,还是有壁。这个界限看着仅仅一线,却是天与海的交界处,相近不相容。

黑羽快斗撩拨小姑娘的本事他早已见识过了,工藤新一用银匙缓缓搅动着浓黑的咖啡,忽然意识到这似乎就是他曾与毛利兰之间也曾有过的过往,互相青涩的暧昧着,四处挥洒着过剩荷尔蒙,但在遇到类似黑衣组织这样的对手后,这种燥热涌上心头的感觉仿佛被挥散干净了,空空荡荡无所着落,似乎如果没有遇见“怪盗基德”,他大概会提前三十年落进退休干部的状态。

人生里的大起大落都是有数的,平常人能经历几分呢?

前半生他励志当一个侦探,频繁出没于各种寻常人见不到的凶案现场,而在遇见黑衣组织后,他的人生忽然就变成了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一海之隔的中国称其为返璞归真。

——可他毕竟是个少年。

尽管内蕴光芒,变得更加的引人注目,但终究还是有着未尽的棱角。

磨是磨不掉的,不到头秃是不可能磨掉的。手拿保温杯撩小妹妹?

新出医生都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于是,身处“黑暗”的黑羽快斗对他就是另一种吸引。

坐在台下,手背上贴了卡通画做通行证的工藤新一旁边是中森青子和她的朋友们,舞台的灯光骤然变暗,会馆里除了后排的灯亮着,前面一片漆黑,在压抑的窃窃声中,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黑羽快斗凭空出现在观众席的追光下,与工藤新一分属两边,他一回头,第一眼便能看见正对面的工藤新一。

毫不吝啬的甩去一个wink,黑羽快斗毫无意外的收获了一阵更高的声潮。

他款款步下台阶,一路走,一路变出玫瑰花,笑嘻嘻的分送两旁。在追光骤然熄灭又骤然亮起的短短一瞬出现在舞台正中央,一个凭空转移的魔术就已经完成。

在名侦探的关注下,这个表演显然仅仅只是开胃前菜上桌前,摆在面前的鎏金瓷盘。

少年意气风发,沉浸在最黑暗的地方,却能用自己的本事让身边一片发出亮光来,还是凭空出现的。虽然工藤新一总想在这种场合里进行解谜游戏,但不得不说,追着怪盗基德追久了,他对“浪漫”这两个字的理解越发深刻。

他隐约能对黑羽快斗的存在下出公允的判断,并且逐步逐步,被他吸引。

像一朵洒下金沙的玫瑰,在没有光的夜晚散发出惑人的迷幻清香,在明月高悬的夜晚,又能在此之上令人发现那闪烁的微光。

我能看见他的每一步,我能揭开他每一步的每一个秘密,现在,我能得到他吗?

工藤新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会场四角的射光骤然亮起,透过黑羽快斗之前的种种铺垫,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聚集在他的指尖,就像是从他手心里绽放出了光。

黑羽快斗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他张开手掌,冲着观众席吹了一口气,他手心里的光便星星点点的飞散开来,向蒲公英一样,在漆黑的会场中飞到每个人的指尖。

“最后一个节目——愿每个有光的孩子都能梦想成真。”

“我的表演到此结束。”

在轰动声中,工藤新一看着指尖发出的荧光,想了想换了根手指摩挲两下贴画,发现确实也在发光后,突然笑出声来。

人活着能给别人带来希望和光,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

和中森青子道了别,下午四点的后台里昏暗一片,工藤新一等着黑羽快斗换衣服,倚靠在门框,闷闷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响动里漏出点好奇的声音。

“你今天的表演……”工藤新一沉吟片刻,认真答道,“很成功。”

换好衣服的黑羽快斗探出个头来,顶着一头乱毛出来,抱着衣服抓了抓又放下手,“这种话不应该是我说吗?大成功什么的。”

唇角微扬,工藤新一并不解释,示意他意会即可。

眼见着后台的人已经走光了,剩下的也没有注意他们的人,工藤新一在黑羽快斗整理魔术道具的时候走到他身前,递给他一个丝绒的盒子。

“恭喜毕业。预祝演出成功。”

他意简言赅,黑羽快斗眨了眨眼,接过来打开,是一枚胸针。

蓝白钻点缀在线条周围,线形流畅,能看出是一只展翼的银鸽,别在他那套白色西装上也并不碍事。

黑羽快斗捧着盒子盯着工藤新一看,名侦探面不改色,自然而然。

他突然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从一堆衣服里也翻出一个盒子来,送给工藤新一。

那是一对袖扣,福尔摩斯的剪影裹在不规则的钻石之下,宛如周边,但显然是私人定制,做工精细又精巧。

“恭喜毕业。也恭喜重获十七岁。”

工藤新一也捧着盒子静静的看着他,忽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小心翼翼在黑羽快斗的注视下在他唇边落下一个亲昵的吻。

比起吻,更像是贴着脸颊,留下了更加暧昧的气息。

如此,便是恰到好处。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从此有了交融之处。

 

END.


我来了我来了又来了又是文后ps(写完发现居然有一千字,不愿意看的小可爱们可以只看标黑哦):

1、先说一点废话吧,因为最近有太太们整理推文所以勾起了我码字的心emmmm有时间搞个介绍置顶,我码字不算很勤,因为平时也有自己专业的东西要写;

但是每次都有认真构思故事哦,而且我不是很愿意去过多的渲染,所以很多细节都是直接写出来的,没有什么意义都直接略过去了,看一下就能够感受到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有设计很多细节,还是很希望有喜欢文章的小可爱们认真看一看,里面有很多小彩蛋哒(有朋友说我的文像阅读理解是真的嘛);

2、可能我不算是个幽默的人,所以可能文章里面有很多东西还蛮正经的,所以一直在写正剧原作风,尽可能在挖掘少年们戳人的那一面(也不晓得你们看不看的完啦23333);

喜欢这两个少年就是因为可以表达很多种可能性,因为感觉哪一种都很适用(还很甜),而且我平时是写惯了虐文的,cp来看我的文都说我变成了甜文写手了呢(复杂);

所以这一次表达的是“刀”,其实蛮意识流的,青木绪子的刀,和灯塔要长腿跑掉(bushi)的刀,从刀来引申出【两面性】,青木绪子为了自己去刀别人,灯塔为了别人去刀自己,算是个最大的糖里裹刀吧

文中工藤看着刀口看了很久,其实是很难想象一个害怕到手都在不停颤抖的女人到底有多么深刻的恨意和悲哀才能划开丈夫的颈动脉;

3、一点小细节:

LAST有最后和持续的意思,想说的就是黑羽快斗的最后一场毕业表演和之后的怪盗基德最后的演出,但是可以想见会有以后无数次的,本意是好的;

每次快斗想要回头去追工藤,工藤都会安静的等在他睁开眼就看得见的地方,这点意会叭;而每次工藤被快斗吸引,是因为快斗虽然是个怪盗二代,但实际上是个bulingbuling的少年,相性蛮合适的,与其说是工藤想救他,不如说两个人是并肩而行的,这点在最后很隐晦的表达出来了;

工藤送的胸针和斗子送的袖扣,都是表达爱意的礼物;

第一节最后那里的斗子,其实是“同为犯罪者”却从正义执法者那里得到了某种共感和承认,私以为是斗子在情在理上得到的最大的底气,在终局之前获得了可以深陷黑暗却能够对抗黑暗的勇气

剩下就是零零碎碎啦,其实每次写辣么多暗示和解释感觉也不太好的亚子,可能是我水平不够吧,写不出来好看的文章,私以为这次两条线表达的都蛮不错的,不会再改,会收录在每年年终的个人最佳的文件夹里(偶尔也需要自我鼓励来看到成长嘛23333);

4、这一篇里最明确的暗示是第二节的开头,这个是最喜欢的,象征手法,具体表达什么不细说了,表达不好是我的水平问题,会努力锻炼自己,争取上贡最好的文章给大家;

5、最后问一下,圣诞那一篇确实没有写完,那时候有点忙所以是个小甜饼,但是复杂点说还是个蛮深(病)刻(娇)的东西,不晓得你们想不想看,手法上面也依旧是迷惑文体,不想的话我有时间会开下一个,写我期待已久的地板咚和黏黏糊糊的沙发背吻(新表现)

 

虽然废话很多,码字很慢,但是不会突然消失哦,看着粉丝数量起起伏伏还是蛮复杂的233333

20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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